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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给孩子最好的,他却越来越不快乐?

发布者: xkai2000 | 发布时间: 2025-11-9 11:27| 查看数: 18| 评论数: 0|

不久前,我们发布了海淀妈妈拼尽全力,为什么孩子还是抑郁了?这篇文章,引起了很多读者对青少年抑郁症的关注。

今天,我们请著名心理学家李松蔚老师,来介绍一本心理学著作:《青少年之声:理解青春期心理问题的家庭视角》,这本书的作者安多尔菲有一个称号,叫“目前在世的地表最强的家庭治疗师”,他的临床实践经验非常丰富,帮助了成千上万的青少年。

为什么有些孩子心中会压抑着那么多的愤怒、怨恨?这些负面情绪的背后,有没有可能是我们还没有觉察到的他们的内心世界?或许我们可以从《青少年之声》中找到了一部分的答案。

另外,李松蔚老师还总结了各种在当代青少年身上看到的现象和挑战,也提炼出了一些应对的方法,给今天的父母出招。

来源:得到App《得到名家讲书》

01

当代青少年的三个变化

我想从三个方面来描述这一代孩子究竟经历了什么。

第一个方面就是当孩子们进入青春期的时候,他们在生理和心理上都会经历非常激烈的变化。

他们的抽象思考能力会变强,会开始有关于自我、人生和意义感这样一些深度命题的思考。

第二方面变化聚焦在青少年今天所处的环境。

对于这一代的孩子来说,他们会遇到一些新的命题,比如说教育的高度内卷,很多孩子在学业上面临的竞争比起以前要激烈太多了。可是付出了这么多的努力之后,他们究竟能够从学习或者说文凭上,为未来的人生获取多大的保障?学习的性价比,对于这一代的青少年来说,也比过去低很多。

第三方面的变化因素,就是家庭的变化。对于今天的青少年来说,他们的父母跟我们的父母那一代相比,也发生了很多的变化。

我们对于自己的养育方式有很多的反思,相比老一辈,可以说在很多方面都取得了进步。可是另一方面,我们好像也并没有看到这些养育方式的变革就一定会带来积极的成果。

那么我们这代父母在养育方式上的反思和进步,究竟在哪些方面是有积极作用的?在哪些地方也许并不合适,甚至有可能会有反效果?

所有这些问题,就是我们在阅读《青少年之声》这本书的过程中,可以尝试去回答的。我们不光要去理解我们这一代的孩子经历了什么,同时也要探讨:作为父母,或者说作为广义上的成年人,我们应该怎么做?

02

青少年抑郁

我们先从青少年抑郁这个现象讲起,这是一种弥漫性的抑郁和无意义感。请你注意,这里的“抑郁”不一定是医学意义上被确诊的抑郁症。

今天有很多孩子都无精打采,对很多事情提不起兴趣,甚至不想上学。他不想上学,好像也没有自己感兴趣的事情要做。甚至你问他喜不喜欢玩游戏,他会说“就那样”。也就是说,游戏只是供他打发时间,也不能给他带来正向的意义感。

这个现象的背后有什么原因呢?

在安多尔菲这本书里,他专门用了一整章的篇幅来分析这个现象,总结出了三个方面的原因。

第一方面的原因是我们非常熟悉的因素,就是生理、心理的自然变化。

因为在青春期,随着生理的激素变化,还存在认知的心理变化。这个阶段,孩子们会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心理任务,就是形成自我认同。他们对于“我在别人心目当中是什么形象”这一点非常在意,所以就容易患得患失,甚至产生重大的自我怀疑和自我否定。

第二方面的原因跟我们前面提到的整体环境的变化有关。

这一代青少年更不容易获得意义感。今天的父母给孩子提供了良好的条件,要什么有什么。在这个状态下,父母会说:“你也不用操心那么多的事儿,也不用去替家里边承担任何的压力,你只要好好学习不就好了吗?”

这其实是一个双刃剑,它固然对孩子来说是一个幸福的因素,可是你换一个角度,它也会让孩子们感受不到自己有什么非努力的必要,换句话说,他不觉得自己的努力是有价值的。

除此之外,这代的孩子还在经历一个很特别的挑战,那就是来自父母的关心和保护往往是过度的。

有人会说关心孩子、保护孩子,这不是好事吗?但过度的关心和保护就限制了一个孩子探索和自由活动的空间。

弗洛伊德对快乐有一个经典的定义,他说:“快乐就是紧张感的解除。”所以它包含了两个环节,即紧张的积累和紧张的释放。

如果所有的事情都只要按部就班地去做,我们并不为这件事情感觉到真正意义上的紧张和刺激,那也就意味着这件事情也不能提供真正意义上的快乐。

一切都易如反掌,一切都顺理成章,也就意味着一切都温吞如水。当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做、所有的事情都能做,也就意味着所有的事做起来也都没什么意思。

这就是这个时代我们必须要去承认的一个现状:所有的规则被划分得更清楚,所有的事情对孩子们来说都变得更加唾手可得,那么快乐也就越来越成了一种稀缺品。

就像以前过年,你可以吃很多平时吃不到的好吃的,所以你很快乐。但现在,过年就只是过年,过年一切让以前的人快乐的元素,你现在可能每天都可以体验。

那么我们该如何去解决这个问题呢?在《青少年之声》这本书里,安多尔菲提到了两个观点。

第一个观点,他认为有一些问题就是解决不了的。

如果孩子不快乐,我们也得适度允许他们不快乐,他们需要自己去探索他们生命的意义。作为成年人,我们能做的是给他们更多的时间和空间去解决他们自己的问题,而不是把我们的答案硬塞给他们。

另外一个观点,他说:“青春期抑郁最可能的起因就是没法接受被否定。”

这句话的重点在哪儿呢?其实不在于“被否定”,而在于“没法接受”。也就是说青少年往往是非常脆弱的,可能对于一次两次的失败或者挫折,他会放得很大,他不能忍受在他的生活当中会出现关于自我的否定。

那么这个时候,我们要做的不是把“被否定”这件事情从他们的生活当中拿掉;而是需要让他们有更多的机会去接触否定,从而提高他们的耐受力。成年人的保护有时候就像是一个无菌的环境。看上去,我们似乎让孩子们有了一种更加安全、更加放松的环境,但事实上,我们也剥夺了孩子提升自己耐受能力的机会。

而这一点也是我们在今天的养育中需要去重新反思的课题:我们是否把孩子们独立面对痛苦或者克服痛苦的这个过程取消了?是否这一代的成年人剥夺了孩子们的成长课题?这个问题并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但我觉得它值得我们每一个人好好想想。

03

青少年的攻击性表达

下面我们来聊有关青少年的另外一个重要的话题,暴力和攻击性表达。这与前面青少年的抑郁和无意义感看起来截然相反,但当中又有着某种内在的联系。

按照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理论,人身上有两种不同的原始本能:生本能和死本能。生本能意味着延续和创造,而死本能就意味着攻击和破坏。

攻击不是一件坏事,在人类社会中,它可能会以各种各样的方式被表达出来:有时候是相对惨烈的表达,比如战争,比如人际的冲突、破坏;还有的时候是用一种相对温和的方式来表达,比如体育运动中的竞争,比如奥运会。

当球迷去看球赛的时候,他们为自己支持的球队呐喊助威,同时也会有很多发泄性的语言指向对方球队和对方球迷。这个过程其实就是一个攻击性的释放。

正常人需要时不时表达和释放自己的攻击性。但是对于这一代的青少年来讲,他们释放攻击性的渠道所剩无几。

首先,人际关系的冲突和破坏,这在绝大多数的学校里都是一个大忌。两个孩子甚至都上升不到打架的程度,老师就需要及时介入和干预。如果老师介入不及时,父母也会投诉,说孩子在学校没有得到充分的保护。

这点其实跟我们上面提到的“过度保护”有很大的关系。

过度保护就是把所有可能产生伤害的行为都扼杀在萌芽之中——不光是这些有可能带来物理伤害的冲突,哪怕是人和人的正常竞争,也要避免。

曾经有一位小学老师咨询我一个问题。他说他们班的孩子跟隔壁班的孩子举行拔河比赛,他就发现孩子们在比赛之前就会互相撂狠话,涉及对对方的某种嘲笑和羞辱。

他跟我描述这个问题,希望得到两方面的建议:

第一,如果孩子们心里受伤,比如比赛输了,应该怎么样去安慰他们?

第二,可以怎样去教育和指导这些孩子,让他们不要有这些情绪性的言论。

我说:“你的用心我能够理解,可是你想要达到的目的,并不符合自然的人性。”

我们必须得承认正常的比赛、正常的输赢、正常的竞争,一定会激发孩子们潜意识当中的某种“恶意”。

这个“恶意”是一种动物性的本能,就是“我想赢”“我想要让对方输”。

与其说我们要学习怎么去压抑它,倒不如说我们应该去承认每个人都有这一面,以及我们可以用更加积极的心态去面对。

但是,你发现了吗?这个老师提的问题,代表了我们这个时代的某种思潮,他认为这样一种攻击性的正常表达是过分的,是有危险的,是需要被限制甚至是禁止的。

当这一代孩子的攻击性被限制表达的时候,孩子会受到怎样的影响呢?

在安多尔菲的这本书里面,他提到了两方面的后果。

第一方面的后果是指向自身的攻击,在中国这一代年轻人身上,我们能看到这种现象。

比如有的孩子会拿小刀划自己的手腕,他一边感觉到疼痛,可是另一方面,他好像也从疼痛当中释放了某种压力,这种释放就是攻击性的释放——不能向别人释放,就向自己释放。

作为成年人,你可能会说:“这是他们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但是如果从攻击性的角度来看,他们的攻击性无处释放,只能指向了自己的健康。

除了指向自己的破坏之外,攻击性被压抑还有另外一个后果,就是指向外界的某种残忍的破坏,甚至有可能会构成暴力。

在今天的校园当中,我们有时候会听说一些让人瞠目结舌的霸凌事件,看到在十几岁的孩子身上,表现出某种高浓度的恶意。

背后的原因恰恰就是,在这些恶意的浓度相对较低的时候,我们并没有更多的渠道,允许孩子们把这样一些能量表达出来。那么积攒到浓度较高的时候,就会具有较强攻击性。

而另外一个攻击性有可能变成暴力的渠道就是网络。未成年人可能会参与到网暴当中,并且他们的态度、他们的情绪、他们所采用的方式都是最极端的。

所有这些悲剧,我们当然想要去避免,可是避免的方式并不是一刀切。

04

如何应对暴力和攻击性表达?

那我们应该怎么做呢?在《青少年之声》这本书里,家庭治疗师安多尔菲提供了这样的几个建议。

第一,疏胜于堵。

所有的这些攻击性,我们需要在它没有到那么严重的情况下,允许一定程度的自然表达,包含人和人之间正常的冲突、甚至是冲撞。

比如可以允许孩子在体育运动的过程中宣泄他们的攻击性。而大人就要把这个边界给约定好,让他们在一个安全的,不至于受到严重伤害的框架里去释放。

第二,我们也需要去理解,所有的攻击背后一定也有它的原因。

在安多尔菲看来,很多的青少年之所以会有那么强烈的攻击性,是因为他们对于这个世界也有非常巨大的惊恐,所以他就用张牙舞爪的方式,先把自己武装起来。

如果我们作为成年人可以看到孩子们内心当中的不安,并且给他们稳定的陪伴、有效的指导,那就有可能提供恰到好处的安抚,他们也就会从“不安全的攻击”中稳定下来。

在这点上,安多尔菲还特别强调,那就是父亲的角色尤其重要。

这本书提到了这样的案例,即便父母离婚之后,安多尔菲也继续要求把爸爸请回治疗的现场,并且以一个已经离婚了的爸爸的姿态,继续给孩子提供框架性的保护和指导。

结果也确实发现,原本有暴力倾向的孩子,在爸爸到场之后,通过跟父亲的连接,得到了很多的安抚,他这种暴躁的情绪也慢慢稳定下来。

05

青少年依赖需求

你可能会想,“依赖”这个词怎么能出现在青少年身上呢?一提到青少年、青春期,我们首先想到的一个词应该是“独立”。不光是独立,甚至有时候,他们还要跟父母对着干。

那既然青春期是以独立需求为主的阶段,为什么我们要在这里提“依赖”的话题呢?

波兰社会学家齐格蒙特·鲍曼提到了“液态社会”这个概念,来描述我们所处的现实。在这个社会中,人们渴求群体带来的安全感和在危难时刻能够依靠的肩膀,同时,又害怕被固定的关系束缚。这种拉锯之间的空虚感和生存的无意义感,可能就是我们把对他人的依赖误解为对自由的限制和个人失败的原因。

从发展的角度看,依赖是个体健康成长的重要阶段。一个从未体验过健康依赖的人,可能就会形成不健康的依赖模式。

事实上,独立和依赖应该是互相限制、互相依存的一种矛盾。

这个矛盾性在青少年身上当然也会存在,可是因为我们过去一直在强调青春期需要给孩子更多空间、更多为自己负责任的机会,我们很可能无视了在这个过程当中,青少年也需要有一个强有力的大人给自己提供框架和保护。

追求个体的独立,看起来好像拥有无限的自由度。但自由也会带来某种压力和负担,它意味着你需要为自己的决策去承担很多的后果。

而对青少年来讲,他看上去非常强烈地追求自由,好像是在表达已经具有了充分的能力来为自己的决定买单,可是另外一方面,当他真的拿到“自由”的时候,他也会在心里承担巨大的恐惧和不确定。

比如,对于一个青少年来说,这一天待在家还是出去玩,这个决定的责任他能承担得起。

但如果这个孩子面临的决定更大一些,比如他要决定接下来考哪所大学、选哪个专业,甚至有的青少年要决定要不要继续上学。

所有这些事情,如果父母说“我们不参与,你自己决定,你自己来承担”,看上去好像是把“独立”给到了孩子,但同时也传递了一层压力,那就是“你自己做的决定,将来是好是坏、是死是活,那都与我无关”。

这件事情在最近这几十年当然是一种正确的叙事。可是,在安多尔菲看来,孩子们在这个事情上承担了很多无法表达的压力,也就是说,他们一边很厌烦成年人老在旁边指手画脚干预生活,一边又需要有成年人在自己背后,告诉他们:“没事,你做你的决定,但不管最后是什么结果,我们一块儿来承担。”

这就是青少年没有被表达出来的依赖的需要。在安多尔菲看来,这些依赖的需要如果没有被正确表达,那很可能会以病理性的方式表达出来。

比如说成瘾问题。对于男孩来讲,这种病理性的依赖,很有可能会表达为电子产品(手机、网络游戏等)的成瘾。

所有这些行为的背后,很可能就是因为他们有一些依赖的需求没有被满足。在这一点上,我还想提供一个我的观察:在中国的很多青少年身上,我会发现他们还有一个满足依赖需要的方法,就是通过偶像。

很多孩子会因为崇拜同一个偶像,进入到一个更大的群体当中,形成所谓的饭圈、粉丝群。同时他们也会借助跟偶像建立起虚拟的依赖关系,去处理很多他们在情感层面的压力、不安、孤独。

我认为,这样的一种形式大概是介于健康依赖和病理性依赖之间的,取决于孩子投入这个过程的程度有多深。

那么健康的依赖会是什么样的呢?安多尔菲有两个建议,这两个建议分别指向不同的人群。

第一个建议,安多尔菲认为所有的青少年优先想要建立关系的对象一定是同龄人,跟同龄人的交往能够满足他们在个体层面没有办法解决的很多依赖需求。

现在孩子接触同龄人的主要渠道,当然就是去上学了。可是上学这件事对于一部分孩子来讲,是没有那么友好的。因为只要上学,就会有考试,就会有竞争,就会有一些相对更擅长学习的人,和相对比较“失败”的人。对于后者来讲,要在学校这样的一个环境里去建立良好的人际关系,就会变得比较有挑战。

所以安多尔菲认为我们需要在家庭和学校之外,去开辟一个第三空间。这个第三空间就是孩子们在一起不以上学为目的、但是可以去发展同龄人之间的友谊和相互依赖的关系的地方。有可能是足球场,也有可能是公园、游乐园,或者可能是商场。在这个过程当中,家长就可以适度地放手,不要跟得太紧。

但这并不意味着父母接下来就没有责任了,因为安多尔菲的第二个建议就是针对父母的。

他说父母需要有更多的时间在场。这个“在场”的意思是,在孩子成长的关键场合需要有父母的存在,即便孩子在这个过程中可能对父母有很多的抱怨、嫌弃,或者他会觉得父母有很多的说法不靠谱。

但是,如果父母继续稳定留在孩子身边,表达出这样一种态度:“我不管你怎么说,但我是你的父母,我仍然会承担养育你、照顾你和保护你的责任”,那么这个孩子就可以满足健康的依赖层面的需求。

06

父母能做什么?

我们从安多尔菲的临床实践当中,总结了各种在当代青少年身上看到的现象和挑战,也提炼出了一些应对的方法。那么最后,我们来给今天的父母出招。

面对当代青少年的各种特殊性,这一代的父母应该怎么做?我从安多尔菲的建议中总结出了五个关键词,这五个关键词分别叫做“矛盾”“承认”“碰撞”“允许”和“在场”。接下来我们就逐一展开。

第一个关键词叫做“矛盾”,这也是安多尔菲对青少年的一个非常准确的理解。他说:

“所有的孩子内心都是矛盾的,所以如果你去理解一个孩子,你不能光听他说出来的话,你同时也要理解他没有说出来的部分。”如果你拥有了矛盾的视角,那么在帮助青少年的时候,你就有可能做出更准确的反应。而不是孩子表达某方面需要,你就只是去满足这部分。

第二个关键词叫做“承认”。承认什么呢?承认这一代孩子面临特殊的挑战。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幸运,可是一代人也有一代人的困难。对一个当代青少年来讲,他需要的是父母能够设身处地地站在他的立场上,体会他这一代人面对的困境是什么。而不是简单地说,你们已经很幸福了。

第三个关键词,我把它叫做“碰撞”。我常常会觉得这一代的父母太温和了,有太多对于孩子的理解和认同,但是我们缺少跟孩子更直接的碰撞。这就让很多孩子没有办法借由跟父母的冲突,去宣泄他们的攻击性,或者去确认他们的自我边界。

这当然不是说我们要对孩子殴打辱骂,但我们的确可以在上一代的相对比较简单粗暴的养育方式,和这一代的过于精细、过于准确的养育当中,寻找一个平衡。

比如父母可以跟孩子有更多的户外活动,我们可以有更多的身体碰撞,不是只在语言的层面去讨论什么是真理、什么是正确,而是我们直接进入到身体的对抗。而这样的对抗其实不会带来亲子关系的疏远,反而会让关系变得更加紧密。

第四个关键词,我把它叫做“允许”。允许要建立在承认的基础上。如果我们承认这一代的孩子有他们的困难和挑战,那也就意味着,他们没有办法像我们期待的那样,快速而准确地找到自己的道路。

尽管我们会在心里感到心疼,也恨不得替孩子快速找到一个答案,但我们也要在心里告诉自己:我允许他在这段时间里是迷茫的、是不确定的、是找不到自我的,当然在很大程度上,也是不快乐的。

最后,我想要提醒做父母的朋友,以上所有建议,都不能保证,快速解决这一代青少年的问题,回避他们的痛苦。怎么能让他们找到答案,在人生当中,更有价值、更有意义地去完成生命?这个话题,我们只能把它留给孩子。

对父母来讲,你要做的就是在提供了充分稳定的支持框架之后,祝福你的孩子,不管用多少时间、付出多少代价,但是有一天,他会找到属于他的人生。

祝愿所有的父母、所有的孩子,通过漫长时间的碰撞、摸索、调试,还有痛苦,最终能够找到让自己、让对方感到舒适的相处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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